草原如画卷般的美景虽然让人心旷神怡,可在草原上待的久了就会发现想要生存在这片土地上,远没有看上去的那般美丽。
夏季的蚊虫实在是让人有些受不了,水泡子里的水即便烧开了,味道也是让人不敢恭维。
早晚得温差也有些折磨人,白日里晒得让人头晕,夜里如果不加衣物又能把人冻醒。
“辉哥儿,咱们可出来好几天了,边境该巡查的都巡查过了,什么时候回营啊。”吴大郎被折磨的有些受不了了,只能打问战辉什么时候回去。
“急什么,那些常年巡边的军卒都没说什么,你才待了几天就受不了了。”
战辉将地图掏出来看了看,指着安平镇的地方继续说道:“还有六十多里就到安平镇了,到了安平咱们就折反回镇北关。”
吴大郎听了战辉的安排,心里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又疑惑道:“安平不是被破了吗,咱们去那干什么。”
“祭奠守护大武英灵。”战辉将地图收起,一脸肃然道。
张博在一旁接口对吴大郎道:“安平正在重建,去了那边比草原上扎营要舒服的多。”
顿了顿,张博有些萧瑟道:“破城的时候,伙伴们折损的最多,过去祭奠一下也好。”
吴大郎叹了口气,拍了拍张博的肩头,“老张,除了茶楼的那些娘子,村里的你看上哪个了告诉我,我一定帮你牵线搭桥。”
张博听了眼角狂跳,“吴大郎,你可真讲义气,你自己把伶伶搞到手了,就不让别人惦记茶楼的小娘子了?”
吴大郎撇撇嘴,“伶伶是你叫的吗,再说了现在已经不叫那个艺名了,叫文醒儿。
别的小娘子你打主意也晚了,大魔王和刘玄德他们早就下手了。
除了村里的小娘子,也没别的人了。”
张博哼了一声,“不是我瞧不起人,我这样文武双全的俊郎君,你自己说你们村里的那些个娘子,哪个配得上我。
亏我拿你当好兄弟,一点都帮忙,只偏帮王末达那个夯货。”
“哎,老张,你这话说的,还瞧不起我们村里人了,波波也是我们村的,秋水也是我们村的,你陪得上她们吗?”
吴大郎话音刚落,战辉的飞脚就踹了过来,“你咋不拿你家醒儿打比方,拿我家娘子说什么事。”
“我那是亲娘子。”吴大郎拍了拍衣服,小声嘀咕道。
“你那是亲娘子,我家的就不是亲的了?老吴我发现你现在自从蜕变成男人以后,怎么越来越骚气了呢。”
张博听了两人的话,顿时眼角跳动,“我这还单着呢,你们两个这么炫耀真的好吗?”
撇了撇嘴,张博又一脸幽怨的看向战辉,“不是我说,您吃肉怎么也得给弟子们留口汤啊。
波波娘子您都划拉走了,秋水也给霸占了去,其他的几个娘子还尽可着大魔王和刘玄德那几个货来,您太偏心眼了吧。”
战辉眼皮翻了翻张博,“你刚才是怎么说来着,说你是文武双全的俊郎君吧。你这么牛叉咋还没争过那几个货呢?
你们都是公平竞争的,不选你们就赶紧找找自身的原因,和我抱屈干啥。”
拍了拍张博的肩头,战辉又语重心长道:“做人呐,不要那么肤浅。
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还是要看人的内心的。
送你一句话,女人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
加油奥利给!你会找到你的另一半的。”
张博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站着凌乱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您的娘子哪个不是评论倾城,这么说教有意思吗。”
战辉叹了口气,“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非找不自在怪的了谁。
不是我说你,我和你们不同,我是小娘子们来追我,你们得去追小娘子,所以你不能总端个架子。
跟我一起走的柱子都能从万里之外的夷族带回个娘子回来。
你们到现在还空着,简直太不争气了。”
“柱子是哪个我不知道,但是万里之外的夷人能有什么像样的小娘子,您可别在这说笑了。”张博一脸的不忿。
吴大郎嘿嘿笑了两声,“模样不比伶伶差,而且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你要不信等回了村带你去看看。”
“真的?”张博有些不相信。
“嘁,骗你我吃屎,等你哪天休了假回村看看就知道了。”吴大郎笃定道。
张博看了看战辉又看了看吴大郎,憋了半天道:“真是没天理了。”
气鼓鼓的翻身上了马对不远处的亲卫大声喊道:“传令停止休整,向安平急行军!”
战辉看着气急败坏的张博,咧嘴笑了笑,知道想女人就好,日后战争创伤综合症的几率会小些。
安平镇城,东西长四百丈,南北宽三百丈,城墙高三丈。
方圆六七里的高大城池,就犹如一道人工的天堑屹立在草原之上。
本应难以被攻克的天堑,如今四面高大的城墙坍塌成了几段。
依然立着的城墙因为被火油烧过而变成了漆黑的颜色。
顺着倒塌的城墙向城内望过去,里面也是断壁残垣,昔日宽阔的街道全都被残垣断瓦所掩埋。
偶有没有倒塌的建筑也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整个军镇沦为了一片废墟。
战辉想要迈步顺着倒塌的城墙进去看看,却被一旁的张博一把拉住了。
“不能进,整个城都被火油烧过了,看似挺结实,实则脆的很,这些倒塌的城墙之前可是全都立着的。”
战辉再次凝望了一阵如同炼狱般的废墟,面色有些难看,“之前的战报只是看到城被破了,在镇北关的时候也是忙于各处的调度。
不知军镇内可有人逃生出来吗?”
“受伤的军卒和百姓被蛮军全搬到了城外,战死的随着大火都掩埋在了城里。”张博有些面目复杂。
战辉有些诧异,“蛮族没屠城?”
张博摇摇头,“没有,据受轻伤的军卒和百姓说,蛮族进城以后,只是将人全都赶出了城。
随后把城内全浇了火油焚的城,随后撤军的时候也只把将领和职位高些的官吏带走了。”
战辉眉头紧锁,“那没受伤的呢?”
张博叹息一声,“没有不带伤的,后期百姓都上阵守城了。”
战辉抬头又扫了扫眼前的废墟,心中有些自责,应该早些打问安平的具体情况,也好早些去探望一下这些英勇无畏的百姓和军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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