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新营校尉的人选,战辉琢磨了好久也没想出谁合适,只能打算让牛达张典和黄钰三人中出来一个暂时兼任的。
可三人全都互相说对方好,没一个自己愿意兼任新军校尉的。
战辉对三人的表现冷哼了几声,直接掰了三节树杈让三人抽签,谁抽到最短的谁兼任。
没成想牛达第一个抽签就把最短的抽走了,对于这个结果,牛达是郁闷的不行。
攻城和野战这两场仗,步卒发挥的作用并不是很大,还想着往后的战事好好表现表现呢。
兼任新军校尉可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好,首先第一要紧的就是要看好这支队伍。
这个看好可是双重含义的,最主要的还是监控的意思。
其次还要和新营做磨合,重新对兵种做出安排,里里外外要做的事情简直太多了。
另外新营是纯步卒,一旦再起战事势必会拖累到陷阵左营的出战和行军。
张典和黄珏两人嬉皮笑脸的对牛达表示了感谢和恭喜,气的牛达要和两人单挑。。
战辉见状无奈的拍了拍牛达的肩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你先受些苦吧,过段时间有了合适的人选马上就调过来。
再说,这也是一次难得的统兵锻炼,指挥三四千人和指挥万人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用这么愁眉苦脸的,能被崔家选入私军,说明这些军卒的各项素质都是不错的。
而且这些降卒的表现你在城头上看到了,如果不是主将率先自乱阵脚,恐怕还会抗一阵子呢,单从战斗意志上来说可称的一声精锐了。”
“将军,就这还是精锐?那精锐有些太不值钱了。”牛达郁闷的说道。
战辉摇摇头,“你不能拿他们和咱们神策军相比较,陷阵两营和奇兵两营对火炮那是很了解的。
他们是第一次遇到火炮,而且之前还被数量相当的骑兵折磨了小半天,称他们为精锐不算过份。”
说完这些,战辉正色对三人道:“不要沉溺于胜利的喜悦。
这世上没有不败的军队,要想想日后一旦我军进入了逆境该当如何。
兵败如山倒的结局已经全都看到了眼里,一旦乱了阵脚,那就是十死无生。
你们回营趁机和麾下还有军卒们多讲讲,即便是厮杀到全军覆没,还能抓着敌军当陪葬。
可要是在战阵上想着逃跑,那是越跑死的越快。”
三人听了战辉的话,面色变的郑重起来。
战辉眨巴眨巴眼睛,继续开口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都回营去安排吧。”
送走了三人,战辉长出了一口气,可算先安抚下来了,不转移专题话题牛达估摸还得赖着不走。
站在院内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战辉叹了口气,总有安排不完的琐碎事情,比上战阵打仗还累。
揉了揉脸战辉咬牙拖着疲惫的身躯领着亲卫直奔州衙,总不能把老沈扔到那就不管不问了。
不过战辉路上见到城内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有些诧异。
只过了小半天的功夫,已经不似刚进城那会百姓家家闭门不出了,街头上已经出现了行人。
而且沿街的商铺有些已经开门了,还有一些胆大的小贩虽然不像往日那般叫卖,但已经把售卖的东西摆在了路旁。
四处打量了一阵,战辉下马走到一个卖梨子的摊子前,“老丈,你这果子怎么卖的。”
卖梨子的老者见战辉虽然年轻,但一身的甲胄明显和那些大兵不同,又有那么多随从跟着,肯定个将军。
所以一脸陪笑道:“将军说的哪里话,军爷们吃些梨子哪里能收钱呢。”
战辉笑了笑,伸手拿了个梨子擦了擦就咬了一口,“老丈,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这济州城可刚打完仗没一会。
您就不怕受了牵连,遭受无妄之灾吗。”
老者见战辉说话还算随和,咧嘴笑了笑,“街道司和州衙的人都挨家拍门告知没事了。
家里没吃食的没煮饭柴火的,可以去街上采买或者去亲朋家借些。
我家里还有些余粮,但现在天热,梨子又是熟透了才摘的,不拿出来卖都放烂了。”
战辉听了点点头,“老丈,有没有泼皮趁机作恶的。”
老者一脸后怕道:“哪能没有,要不是衙门的人领着神什么军的军爷们来的及时,我家都要遭难了。”
战辉叹了口气,到啥时候老百姓都是最遭殃的,没有兵痞的骚扰,还有地痞流氓出来趁火打劫。
不过还好把老沈带过来早早派去了州衙,不然城内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
从甲胄中费力掏了一片金叶子出来扔给老者,把梨子全包了打算给老沈等一众官吏带过去。
在卖梨老者的目瞪口呆中刚要离开,从不远处传来一到女子的声音。
“将军,请留步。”
向传来声音方向打量了几眼,来的女子战辉并不认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柱子,发现这个货表情丰富极了。
战辉忍不住开口小声道:“柱子,这女子你认识?”
柱子摇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你在那又是感慨又是惊喜又是无奈的。”
“将军,我只是有些感慨,您是走到哪都有相好的小娘子,实在是让人钦佩。”
战辉气的一脚踹了过去,“你特么不认识,我就认识了?”
柱子笑嘻嘻的开口道:“不认识,人家怎么会喊您将军呢。”
战辉被柱子的逻辑给震住了,“你全身的营养都在肉里了吧,大脑是一点没被滋润到。
按你的逻辑,卖梨的老丈也喊我将军,我和老丈也是相好的呗。”
柱子愣了愣,“将军,说的有些道理,让我再想想,捋顺捋顺。”
战辉气的咣咣又是几脚,“捋顺你nn个腿,把我当泰迪了吗?是个女子都是相好的。”
柱子一脸委屈想要再说些什么,可见女子走近了只能退到了一旁。
战辉气的一指柱子,“你特么往后退什么,该避嫌的时候不避嫌,不还避嫌的瞎特么避嫌。”
说完,战辉扭头看向女子,眼珠子一瞪,“这位娘子,咱们素未谋面不知喊我有何事。”
女子走近后对战辉行了一礼,笑了笑开口道:“小狗。”
战辉听了气的心里直骂娘,龙将是从哪发展的这么个二货下线啊。
有特么这么喊人对暗号的吗?刚问了句喊自己啥事,就特么把接头暗号扔出来了。
再说了这暗号自己当初就是打比方随口一说,龙将这个坑货还真拿来用了。
运了会气,眼角**了几下,战辉无奈道:“前边带路。”
柱子在一旁看的直撇嘴,“将军,她说您是小狗,您还跟她走,你们两个不认识谁信啊。”
战辉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柱子就是一套组合拳,“我认识你nn个腿,那是暗号懂吗?间者之间的接头暗号。”
“将军,我是您的人,用不着诓我。”柱子小声说道。
战辉有些生无可恋了,拍了拍柱子的肩头,“暗号的上半句是小狗,接头的下半句是旺旺。
你告诉我这暗号我特么怎么往下接。”
说完,战辉见柱子还是一脸懵,无奈道:“打个比方咱俩要接头,我喊小狗,你就要喊旺旺,懂了吗?”
战辉觉得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到处都是坑货,参包括自己也是,没事闲的把小品里的台词搬进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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