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一百零六章 隔岸观火
米国、沙国、法西国、列颠国的队长和曹森一起开了个简单的会议讨论下一步的去向。局势很明显政府军无力保护五国代表团恐怖分子不知何时再动进攻反*政*府武装敌友不明这三点综合在一起让五位队长决定大队人马缓慢前行派出精干小组去寻找车辆。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五国强大的情报力量五位队长在各自的笔记本电脑上都调出了当地的态势图包括村落、民族分布还有武装力量的势力范围相互印证比较后各自的情报大致相同在所在地偏北方向有个镇子是黑市交易集中地在那里应该可以搞到所需的车辆。
那么派谁去?米国队长主动请缨担任了这个任务他将带领四名手下和列颠国四名士兵一同前往这样的组合好处就是语言上没有障碍。
曹森看着他们消失在视野中挥手命令几个兄弟出他们依然做尖兵按照计划好的路线前进。不同的是一名列颠国的士兵史密斯加入到他们中间列颠国队长这样介绍史密斯:鼻子好用能闻到陌生人的气味。
曹森知道这士兵是异能者也不去说破都明白在彼此的队伍中隐藏着自然力量的拥有者但谁也不会挑破这层窗户纸。
当曹森带领兄弟们搜索前进时遇到点小麻烦史密斯有一股酸秀才的味道穿着一身作战服走绅士步怎么看怎么别扭。他坚持走在队列最前方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
曹森可不这样想兄弟几个守在史密斯身边要是万一生点意外丢人是小更重要的是无法向列颠国的同行交代很干脆且强硬的把他围在中央。自古秀才遇到兵没地方说理史密斯无可奈何的接受了。
这里的地形多丘陵少植被放眼望去黄色一片视线所及之处很难打埋伏曹森他们却不敢掉以轻心这不是一场常规战斗牵涉到异能是什么都有可能生的。
每前进几十米曹森就挥手命令停止前进用望远镜观察后再继续前行因此度缓慢史密斯脸上的不满越来越浓。
曹森不理会他坚持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一个小时的时间前进了不过五公里。这样的度倒是适合五位高官的体力要是来个急行军估计他们要被背着前进。
当跨越了一道低矮的土丘后一道平缓的山谷出现在眼前曹森看一下笔记本上的卫星地图嗯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他轻轻挥手司马德和丁海涛小跑着奔向山谷两侧的制高点。
史密斯说了一句什么除了腾飞谁也没听懂。
“他说我们在浪费时间和精力。”腾飞翻译道。
“告诉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曹森说道。
腾飞笑着用英语说道:“长官说他是中校你是士官需要听从命令。”
史密斯无所谓的耸耸肩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丁海涛跑上山棱现山坡下有几处可疑的地方卧倒给xm8加装上消音器对可疑处开了几枪没有异常情况他对曹森伸出拇指。
见司马德也没有现异常曹森这才继续前进。
“曹森后方有问题现跟踪者。”郭敬在耳麦中说道。
“多少人?”曹森问。
“沙国的人已经去侦察。”
“知道了。”曹森有些担心不要落入对方的圈套才好。
史密斯突然站了起来用惊疑的目光四处搜寻着。
腾飞连忙问他:“哪里不对?”
“有一股奇异的气息似乎是空间魔法。”
空间魔法?腾飞一晕按照我们国人说法该怎么解释?
无需解释了丁海涛此刻在怀疑自己的眼睛他看到山坡下的空气仿佛变成了澄清的水潭道道涟漪波动着形成一道大门数不清的士兵从大门中钻出来黑色头巾蒙面一身黑袍斜挎黑色武装袋每人手里都有一杆黑色的ak47还有大量的Rpg-7火箭筒射筒外壳也涂成了黑色他们就像黑暗魔君的军团从黑暗中钻出来带来死亡和灾难。
圣战军团丁海涛想起情报中的简介伊斯兰极端原教旨主义在阿富汗建立的武装恐怖组织。
操丁海涛低声咒骂了一句手指搭在扳机上拇指一跳xm8切换成连状态咻咻咻加装了消音器的步枪出一串低鸣。
一口气打光一个3o的弹夹丁海涛吸了口凉气黑衣士兵根本没有躲避动作即便前面的战士被击倒后面的人依然直着身子端着枪向前冲他们悍不畏死组成一条黑色的洪流带着肃杀的杀气一往无前而且没有人向丁海涛开一枪。
丁海涛有些犹豫什么意思难道是友非敌?
这时曹森带着几个兄弟往丁海涛这边跑。
黑衣士兵中走出一名老者同样的黑衣长袍上滚着一圈黑丝刺绣的花边手里拄着一根盘根错节的拐杖拐杖在地上一顿老者吟唱了一段极短的咒语伸出干枯的手向丁海涛一指丁海涛抽搐着蜷起身子。
曹森正好赶到丁海涛身边看到这一幕巫师!
他举枪射击哒哒!
老者摊开五指伸出三四5.56毫米的弹头竟然在他身前凝固住老者挥手子弹掉头又飞射回来曹森急忙卧倒老者手向下按那些子弹唰的拐弯再次射向曹森。曹森侧滚翻噗噗声中子弹没入土中。
好家伙厉害!曹森推了身边的丁海涛一把“别装了射击!”
丁海涛纹丝不动。
曹森一惊急忙翻过他的身体检查丁海涛双目紧闭脸色黑呼吸几乎停顿。
“涛涛!”曹森焦急的喊道。
哒哒哒哒司马德几个人趴在山棱上猛烈射击手雷扔的向雨点一样黑衣士兵成片的倒下但依然没有人还击只是凶狠的往前推进单凭他们这几杆枪根本无法挡住人多势众的圣战兵团。
“撤!”曹森背起丁海涛就跑。
腾飞走的稍慢一步被黑衣老者遥遥一指放倒同丁海涛一样蜷缩起身体滚下山坡。
司马德背起腾飞撤退兄弟几个脚下如飞一口气跑回一座山丘背后不及检查二人的伤势就看到一副让他们震惊的景象。
几百个骷髅手里拎着明晃晃的砍刀它们四肢着地像一只只巨大的蚂蚱一样蹦跳着越过他们直冲黑衣士兵杀过去。
不远处史密斯跪在地上双手交叉抚肩口中吟唱着怪异的咒语随着他咒语声加骷髅兵的动作也开始加用肉眼难以分辨的度冲入敌人当中即刻造出一片片血雨。
黑衣老者念了段咒语拐杖对准一众骷髅缓缓划了个圆弧骷髅们渐渐停止了杀戮犹豫着转过身子像是心中有所挣扎一样不情不愿的沿着来的方向前进。
老者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一顿骷髅兵如同被惊醒的狼群挥舞着砍刀向曹森他们冲了过来。
而史密斯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我靠!曹森骂了一句再撤。
曲江背起史密斯兄弟几个向大队人马靠拢。
此时五国代表团已经在一座山丘上建立了防御阵地沙土和碎石隆起形成一条环形矮墙把众人护在中央这显然是哪位异能者制造出来的。
曹森等人跃入矮墙把三个昏迷的人平放在地上马上就有人过来帮忙。
来人是当初问静哲麒麟是否灵兽的中年男子他跪在三人身边检查他们的身体。
曹森兄弟紧张的看着男子静哲也跑过来担心的问“森哥他们怎么了?”
曹森摇摇头看着男子的动作。
这时枪声大作保镖们全力射击阻击骷髅兵和黑衣战士。
男子从怀里取出一瓶圣水给丁海涛和腾飞滴入口中却没管史密斯然后对静哲说了句什么。
“神父非常感谢”她知道这男子被该国的保镖称为神父“森哥神父说是伊斯兰的诅咒他破解不了只能维持二人的生命。”
曹森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你们守着他们保护好总理我去把那老头抓来。”
香香跑过来大叫:“我也去!”
“谁都别跟来!”曹森说道他把凤凰掏出来递给静哲摸了下腕间的金镯就要跃出矮墙。
“不用着急。”
曹森回头一看连忙说:“长官这里不安全。”
副总理摆摆手俯身在丁海涛和腾飞身上摸了摸“的确是诅咒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应该可以解破曹森不要一个人去冒险我们是一个团体。”
曹森想了想放弃自己的打算用目光示意郭敬保护好副总理他和其他人投入到战斗中。
这是一场绝对另类的战斗一场世所罕见的厮杀短短几分钟内五国代表团的异能者终于出手一直隐藏的实力终于显示出来导致这局面的是两位老者其一就是放倒丁海涛三人的黑袍老人其二是一位白袍老者他们似乎是圣战兵团的长老之类的人物统领着黑衣大军对代表团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两位老人一东一西前后夹攻用看似平淡无奇的自然力量牢牢压制住代表团里的异能者。
五国代表团有四国属于西方他们的异能者有着浓厚的西方特色魔法杖是施放异能的载体咒语是异能的引擎自然力量以华丽夺目的表现形式展示出来从矮墙内射出一道道光束、光团、光晕把整个战场照耀的灿烂绚丽。对于这些两位老者往往一指或者一个简单的咒语就化解然后用简单的手势配合吟唱反攻异能者则反破解之展开了一场自然力量的对决。
除此以外黑衣士兵终于开始了射击他们同保镖们对射没有人做任何战术动作昂挺胸阔步前进平端着黑色ak47边走边开枪仿佛子弹对他们没有任何杀伤力一样尽管数以十记的人不断被打倒但他们依然没有躲避依仗着人多势众从四面八方围攻上来。
这样悍不畏死的冲锋实在令人胆寒保镖们没有谁认为黑衣士兵愚蠢感受到的是他们全歼敌人的决心和无法撼动的勇气和这样的敌人对战对己方的士气实在是严酷的考验。
曹森数次想激黄金战刀无一例外失败这让他惊心不已为什么其他国家的异能者可以使用异能?黑袍老者有意无意掠过来的目光给了曹森答案老者一直在对战甲战士们特殊照顾遏制了他们战甲的力量或者说是阻断了他们激战甲的能力。
曲江和姜波立刻盯上了这两名老者作为狙击手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消灭敌人的重要人物。
曲江据枪枪瞄十字线对准黑衣老人的眉心食指扣动扳机一7.62毫米的加重狙击弹飞出枪膛在枪瞄视野中曲江看到子弹在距离老人十几米时突然减彷佛老人周身的空气已经变成极粘稠的固体或者存在着无形的防御力场子弹艰难的飞行很快就要失去度掉落地面。
砰!第二子弹再飞出枪膛准确命中的一子弹碰撞后动能传递第一子弹骤然加又受看不见的力场影响再次减。
砰第三又撞击第一砰砰砰曲江连开三枪枪枪命中头一子弹弹头在连续撞击下变形也终于获得了穿透屏障的度当曲江的枪出最后一声枪响子弹终于打在了老人眉心一朵绚丽的血花绽放。
老人屹立如山依然用简练的法术和敌人战斗鲜血流下来洇湿了面巾他没有擦拭如同被击中的不是自己。
曲江犹豫了一下手指离开扳机他敬佩这老者但仅仅是片刻的犹豫他的食指再次搭在了扳机上瞬间把弹夹里的所有子弹全部射出。
黑衣老人眉心同一处伤口接连射入三子弹最后一枚弹头嵌在了他的额头上老人的目光终于看向曲江平静冷冽如寒冬深潭。
曲江放下狙击步枪视线和老人的目光相撞同样冷静无波在这一刹那战场似乎没有了声音存在的只有二人的目光。
曲江哼了一声嘴角流下鲜血而老人的目光凝固了这时声音再次回到曲江的耳膜中他晃了晃摔倒在地。
姜波也在同一时刻倒地他和白衣老者之间的战斗也已经结束白衣老者的眉心同样嵌着一枚弹头。
失去了黑白老人的庇护黑衣士兵们暴露在子弹和异能双重攻击下人再多也无法硬扛这凌厉的打击当最后一声枪响回**在战场最后一名黑衣士兵倒下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结束了。
所有专业士兵出身的保镖几乎同时从矮墙后站起来立正敬礼敌人的勇敢和无畏获得了自内心的尊重。
曹森看着地上并排躺着的四个兄弟心中万分苦涩那两个老者到底用的什么手段?刚才的战斗中他几次想催动黄金战刀腕间的手镯就像沉睡一样没有反应曹森只能用手中的枪弹进攻敌人否则曲江和姜波哪里会倒下?
司马德、丁海涛他们同样有这样的问题斗佛战甲变成了普通的贴身护甲他们无法激战甲的力量当两个老者如同石化一样站立不动后战甲才恢复了力量而那时已经无需战甲威。
在这场战斗中所有的阿方士兵全部阵亡五国代表团也损失惨重有半数的保镖在这次战斗中殉职其中也包括数名异能者。战士们在静默中打扫着战场一名米国的士兵跨过层层叠叠的尸体走到依然站立的黑衣老人面前恨恨的端量一下举起枪托欲把他砸倒他有三名战友因为老人而阵亡他的一名同伴制止了他损毁敌人的尸体实在不是一名真正战士应该做的事情。
香香原本洁白的脸蛋被战火熏的黑乎乎她真正领略了什么是铁血战斗小姑娘似乎成长了许多跪在四名昏迷的兄弟傍边默然不语。
静哲多次尝试唤醒他们都没有成功精灵心中难受担心他们再也醒不过来泪水终于控制不住纷纷滴落。
副总理站在一边沉默着刚才的战斗中郭敬自始至终守在他身边给与他最大的保护。看着四名才接触不就的下属昏迷不醒总理能清晰的感受到曹森兄弟心中的担忧和焦急他无法劝解什么这个时候任何语言苍白无力。
曹森看看四个兄弟“他们能醒过来不用担心。”
“要是万一呢?”香香喃喃的说才说完就扇了自己一记嘴巴。
郭敬和曹森同时一声冷哼无声的杀气让温度骤降真要有万一他们肯定要彻底剿灭恐怖分子的老巢就是现在这二位也有直捣黄龙的想法。
“香香你和静哲保护长官”曹森分派人手“其他人照顾伤员一人背一个咱们还有任务没有完成要继续前进。”
香香挺起胸脯大声应道:“是长官!”
司马德嘿嘿一笑香香白了他一眼骄傲的昂起头从现在起她就是一名真正的战士了。
副总理俯身捡起曲江的狙击步枪卸下空弹夹更换了满弹夹哗啦推弹上膛背在肩上。
曹森没有制止和副总理一起去和其他几个国家的人商量下一步的行止。
一场凶战让五国代表团融合成一个战斗团体大家简单商量一下联系了派出去寻找车辆的战士他们决定向地下基地进。
这次队形生了变化前突做尖兵的只有曹森一人没有受伤或轻伤的战士在队形最外围护住中间的伤员五国的领导人都拿起了武器尽管他们没有专业战士的战术素养但握住枪身的手却是有力而沉稳的。
没走出多远曹森敏锐的注意到一座土丘后有异常他据枪瞄准左手搭在枪挂榴弹扳机上要进行侦察射击。
“自己人!”土丘后传出生硬的汉语喊声。
“谁?”曹森低喝。
“是我们。”岛国的人马出现了。
他们惊异的看着损失惨重的五国代表团护卫长跑过来询问曹森生了什么。
看在护卫长的汉语不错的份上曹森简单讲述了战斗经过可是当他走上岛国人藏身的山丘时心头涌起一股怒气。
山丘所在的位置正好侧对着刚才的战场距离二百米左右山丘背面有人趴伏过后的痕迹尽管已经做了简单的清理但遗留的痕迹还是告诉曹森这是一支精锐作战小队潜伏后留下的痕迹因为从痕迹上可以判断出趴伏人的位置和队形他甚至可以推断出哪里是机枪手哪里是狙击手以及火力支援小组阵地。这样的阵形不经过严格训练布置不出来在这片区域除了岛国人还有谁有这能力?也就是说刚才恶战的时候岛国人就在这里看热闹他们没有开一枪。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如果岛国人从这里动进攻攻击黑衣士兵的侧后翼那么代表团不会死那么多人可是他们没有玩了一出隔岸观火。这的确是个好机会既可以详尽的观察五国的战力水平和特点又可以削弱五国代表团的力量让岛国人成为最强大的一支力量。
一股厌恶涌上曹森心头不过这些都是他的猜测没有实据就算真的如此也无法说什么所以曹森表面上不动声色给后方作了个手势故意让队伍路过这座低矮的山丘他则在一边看着不给岛国人彻底清理痕迹的机会。
当大队人马过来后一名沙国保镖第一个登上山丘看到地上遗留的痕迹他愣了一下冷冰冰的目光扫过一边的岛国人视线落在一名岛国人携带的摄像机上很先进小巧的数码摄像机。沙国的士兵一向以作战勇猛和粗鲁闻名他装作套近乎打招呼突然抢下摄像机扔给自己的同伴。同伴打开一看大骂着就要掏枪摄像机里完整的记录了刚才的战斗。
当代表团几位老大看过录像后尽管以政客的涵养脸上依然露出寒霜勉强应付了几句场面话就把岛国人晾到一边。
下面的士兵可不管这些刚刚掩埋了战友的尸身正有一肚子的恶气四种语言、五种俚语中的咒骂都奉送给岛国人其中就有香香那清脆而阴狠的诅咒声。
如果不是老大们约束着他们也许就要下了岛国人的枪甚至扒光他们的衣服也不是不可能尤其对沙国人来说北方四岛的纠缠和历史上的两次战争在士兵之间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如果有机会沙国人很乐意教训一下岛国人。
打仗就是这样最痛恨旁边看热闹的我这里打的要死要活你在旁边看的眉飞色舞还录像不恨你恨谁?
岛国人尴尬的看着大队人马离开知趣的没有跟上。他们的确早就来到了这里见战斗进行的激烈担心代表团失败后残余的黑衣士兵再向他们动进攻便做了相当的准备曹森过来的时候他们不是不想彻底消除这些痕迹只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做到尽善尽美。
这个仇口就此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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