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将对于战辉的夸赞,并没有感觉到得意,反而有些敬佩的开口道:“将军,真是神人,居然对海事也这么了解。”
战辉听了来了兴趣,“你到这边也没多久,怎么生出这么大的感慨呢。”
龙将看了看战辉,“原以为在靠山村的时候,以为将军的那些作坊是大武最赚钱的了。
可了解过海商以后才知道,海商售卖的那些才是最赚钱的。
将军之前从没来过该州,也没和海商接触过,却能准确判断出海商之利,实在是太让人敬佩了。”
战辉笑着摇摇头,“刚夸赞你看事精准,你就夸我眼光独到,你这捧人的功夫见长。”
龙将摇头感慨道:“这可不是夸,属下是真心敬佩将军,大武知道海商利润之大的没几个人。
要不是刚来的时候和寇家的一个旁支子弟喝酒聊天,属下都不知道您为什么要盯着那些船匠。
寇家出海远洋,只是贩卖瓷盘瓷碗,一年的利润就可以达到四十万贯。
就这样,寇家在海商中都算是垫底的,南边的大海商贩卖的丝绸和一些鎏金的小物件,利润更是大的惊人。
中等的锦缎运到白头人那边的时候,达到了一匹锦缎一斤金子的价格。
而白头人再贩卖到更西的地方,达到了一两锦缎一两金子的价格。”
大魔王听了眼睛瞪得老大,“一匹锦缎大概四十两,那就是四十两金子。
这也太值钱了吧,在大武满打满算一匹锦缎也就一贯多钱,那还上等的。次一些的连一贯钱都不到。”
战辉眉头也皱了起来,心里换算了一下,按照一匹锦缎一贯的价格,一两锦缎才二十五文。
一两金子明面上是能换十贯钱,但金子只有大宗交易才会流通,实际也就能换个五六贯铜钱。
但是那也够多了,五千个铜钱和二十五个相比较,那特么直接翻了二百倍。
看了看一脸唏嘘的龙将,战辉问道:“你说的当真?东方观察使了解到的怎么是只翻了十多倍的价格。”
龙将肯定的点点头,“这位寇家的旁支是被晴儿灌多了酒水打问出来点。
这个寇家族人跟着出过海的,到了白头人的地域,正好那边发生了战乱,王家没能继续往西走,无奈之下卖给了白头人,心中愤懑说漏了嘴把实价说了出来。
这还只是按照王家自己一两锦缎一两金子的价格计算,白头人卖过去或许比这个价格还要高。”
战辉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位寇家的族人说话说的有些前后矛盾,把邱忠给叫了过来。
“白头人是什么国号,白头人发生战乱会切断海上继续向西的海路?”
“回将军,白头人的国号叫天方,具体为何这么叫,罪人也不知道。”
邱忠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想要继续往西,就要经过白头人控制的海道,此海道最宽处一百多里,窄处只有二十余里。
之前属下说过白头人对于落单的海船那是必抢的,如果发生战乱,贼人猖獗,切断海道不是没可能。”
顿了顿,邱忠有些迟疑道:“去岁冬季,寇家只出了四艘的海船,或许也和这个有关系。”
战辉点点头,继续问道:“一匹上好的锦缎卖给白头人能卖到一匹一斤黄金?”
邱忠想了想开口道:“寇家并不贩卖丝绸,所以具体价格多少并不太清楚。
不过一匹一斤黄金的价格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个要和当年出海时海商有没有损失来看。”
战辉听了邱忠的话反应了过来,假如一共拉了十船丝绸,结果路上九艘沉了,剩余的那一艘肯定更值钱了。
海商肯定会把损失的九艘全都从剩余的这一艘身上找回来,龙将打问的消息怕是说的一点不假。
大魔王在一旁听的兴奋的直搓手,最终没忍住,小声开口道:“将军,这羊太肥了,要不咱们干一票?”
战辉听的眉毛一立,对大魔王使出了家传拍地鼠的技能咣咣就是一顿拍。
“还羊太肥了干一票,咱们是大武的神策军,不是特么的土匪贼人。”
拍完大魔王以后,战辉继续开口道:“告诉们一百遍了,最后说一次那叫缴获贼赃,不是抢也不是绑票!”
邱忠被眼前的一幕震的说不出来了,把抢说成缴获可本质还是抢,神策军到底靠不靠谱啊。
战辉摸了摸下巴,这帮海商是真富的流油了,而且太没有大局观了。
只顾着自个埋头发大财,对国家财政一点贡献都没有,这可不行。
“大武的海商有多少家,每年能跑外海的海船有多少,你估算一下。”
邱忠听了眼角狂跳,这位比方才的校尉还狠,这是打算挨家抢啊。
“回将军,如王家一样的海商有四家,剩余的都是如寇家这样的,大概有十几家。
大小海船加一起怎么也要有个二百艘左右。”
战辉听了皱眉道:“大武这么长的海岸,靠海的州县也是不少,就二十家海商?拢共就二百艘能出海的船?”
邱忠尴尬的笑笑,“回将军,能出海的人手都是要挑信得过的。
而且舟师、船工培养也是不易,加之每年都有折损的船只,能保持二百艘的海船这些已经不错了。”
战辉琢磨了一下,以这些海商的财力,打造些海船那就是毛毛雨一般的花费。
一直控制数量估计是不想太惹眼,怕有人过来抢蛋糕。
想到这,战辉嘿嘿冷笑了两声,不是怕抢蛋糕吗,这次自己就把桌子掀了,一块蛋糕都不给他们留。
战辉命人把站在船头伸开双臂跟泰坦尼克上的露丝一般造型的东方不败给叫了过来。
东方不败起初还嚷嚷着战辉太讨厌,打断了欣赏海景的雅兴。
但是听战辉说一两锦缎能卖一两黄金的时候,眼珠子顿时瞪的老大。
缓了半晌,东方不败一拍大腿,“这羊够肥,你可不能吃独食,下了船我就写信,京城可是还有几百号的兄弟呢。”
邱忠听了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是东山道观察使说的话?自己这是掉贼窝里了?
战辉嘿嘿笑了两声,“您这话说的,要吃独食我能告诉您这些吗。
京城的将门子弟来得及,现在还没立秋呢,那些出海的海船还没回来呢。
下了船我先写份海上贸易的计划书,盖上你我的印给陛下呈上去。
有了陛下的旨意,咱们才名正言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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