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老夫少妻
高手往往能杀人于无形之中。后来王清华才明白,钱百万那里是不知道茅塞顿开这四字成语,他是在李老爷子跟前装愚卖痴。据钱百万介绍,李老是从部队上下来的干部,退到地方工作后,又一步一步到了中央,应该没有什么文化。要不然也不会没事收藏女人用品。事实也充分证明,李老的确是喜欢钱百万那份憨傻愚直的劲儿。
鉴赏完钱百万的宝贝绣花鞋,李老又带着王清华、钱百万一行人去了他的书房。结果正如王清华所料,书房里几乎没有什么文房四宝和书籍,到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脚女人绣花鞋、裹脚布、内衣、经带等物品,有些甚至是污秽不堪、血迹斑斑。李老却拿这些东西当宝贝。
“你们不要看这些东西肮脏,里面却隐藏了华夏妇女千百年来的贞洁观和爱美之心的斗争。像这种内衣,应该是南宋时期南方的东西,因为是丝绸的,所以保存的比较完好。你们看,它上宽下窄,而且非常的窄小。说明什么?首先说明在宋朝年间,华夏的妇女就已经开始注意修饰自己胸部的形象了,用这种上宽下窄的内衣,将胸部堆的更加靠上,便于显示自己丰满的魅力。当然还有人说盛唐时期已经开始了,可是无据可考,不能作数。其次是,从这件内衣材质上来看,说明南宋时期的妇女并不像我们通常所谓的那么保守。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种丝绸的内衣比较容易滑落,我特地仿制了一件,穿在陈燕身上试了试,如果将外衣脱掉,马上就会掉下来。而且在通常情况下,穿上这种内衣,女人的胸部是不会被完全裹起来的。我想应该是故意的,要不然把上面做的那么宽干什么。这其实跟我们现在好多女孩子穿吊带群、露背装是一回事嘛。”
李老说的兴致勃勃,一旁的陈姨却脸色绯红了起来,拉了李老一把道:“你什么时候实验过了,净在这里胡说。”
李老却不顾忌,道:“试了就是试了嘛。这又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试穿的时候,也很惊讶嘛。为什么现在不承认呢。”
陈姨也不好说什么了,也不好意思再跟着了,扭脸去干别的事情去了。李老就带着王清华和钱氏父子又给介绍了一些其它的东西,虽然都有些歪理邪说的味道,不过说的也是头头是道。三个人就不时赞赏几句。
从书房出来,陈姨已经准备了饭菜,都是些家常小炒,倒也非常的精致,三个人推迟了一番说不吃了,陈姨就满脸愠色道:“是不是嫌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啊?”钱百万赶忙道:“能吃上陈姨亲手做的饭菜是我们的福分,那儿还敢嫌弃呢。”就再不好推脱了,坐下来,也不能放开吃,拿着筷子随便点拨一点。饭菜倒是做的非常可口,就是每样菜都有点甜味,并不是完全的京味。
王清华就问:“陈姨是不是南方人?”
陈姨疑惑地看着王清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南方人呢?”说着,还没有等王清华回答,就反应了过来道:“你是不是从我做的饭菜中吃出来的啊。其实我是东北人,他有高血压不能吃太多的盐,所以就稍微放了些糖,这样好吃一些。”说着脸上好像流露出了一些不易觉察的惊惧之色,看了一下李老。李老的嘴角**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这让王清华大惑不解。不过也不便多问。
王清华瞟了陈姨一眼,发现陈姨也不可能是南方人,通体的气质和高挑的身材也不符合南方女人小巧玲珑的体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都有高个子和低个子的女人,不能一概而论。
吃罢饭,陈姨将碗筷收拾了,说要出去一趟,正好又有人来拜访,王清华等人就说不便打搅了,起身离开。
路上,王清华就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钱百万却道:“王书记,你不该说陈姨是南方人的。李老的前妻就是个南方女人。当年李老上前线打仗的时候,那女人背着李老勾搭了别的男人。李老却一直蒙在鼓里。直到两个孩子长大当兵的时候,李老也在部队上提成了旅长,就把老婆从老家接到部队上,想一家人团团圆圆过日子。不想他的前妻来到部队上第三天,他前妻的老情人就从老家赶了过来,两个人在宾馆幽会,被李老抓了个正着。在部队上体检的时候,故意留了两个孩子的血液,做了dna检测,发现两个孩子竟没有一个是自己的孩子。从此以后李老的精神就受了点刺激。也从部队转业到了地方。”
王清华问:“那陈姨到底是不是南方人呢?”
钱百万哈哈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或许不是。不管是不是,反正现在两个人挺恩爱的,管那么多就没意思了。只要陈姨不说自己是南方人,让老头子高兴了就是了。”
话虽这么说,王清华却感觉其中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看那陈姨也就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正是女人的虎狼之年,李老年逾七旬,自顾尚且不暇,哪儿有精力耗费在一个女人身上,戴了一顶多大的绿帽子还说不定呢。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自己此行的目的是让李老牵线搭桥,让自己再往前一步的,并不是调查李老的私生活。
到了宾馆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钱坤就问王清华:“三哥,你饿吗?”说完会意地笑笑,意思是说刚才在李老家里吃饱了没有。李老家里吃那点饭菜根本就是做做样子,哪儿能让人吃饱。王清华也感觉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了,有着强烈的食欲。钱坤就让酒店经理准备了饭菜,三个人都饿了半天了,饿虎扑食一样美美地吃了一顿。
饭后,无所事实,钱百万让酒店准备三个人明天返程的机票。王清华就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道:“钱总,被我说中了吧。你那破鞋并不是什么元末明处的玩意。”
钱百万却笑笑,绕开的绣花鞋的事儿道:“只要拿到李老家的物件,就没有一件是真品的,也绝对不能是真品。”说着神秘地看了一下王清华。王清华顿时醒悟,却感觉心里怪怪的,好像自己干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顿感情绪低落,自顾自地去了房间,给程艳娇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明天就要回y市了。本来只想给程艳娇说一下就算了,不想却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也跟我一块去?”
过去,程艳娇曾五次三番地要求去y市,王清华真正提出来的时候,程艳娇却又扭捏了起来道:“你以为我是你养的宠物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把我当什么了?”
王清华本来情绪低落,也不想跟程艳娇啰嗦,停顿了一会道:“你考虑一下吧。要是去,我们是明天早上九点半的飞机,要是不去就算了。”说完也不管程艳娇唉唉地叫喊声,把电话扣了。
扣了电话,王清华又有些后悔了,觉得不应该这样给程艳娇说话。又想了起钞爽,要是程艳娇去了y市,钞爽这么办,钞爽会不会和程艳娇闹,会不会争风吃醋,万一两个女人争执起来,自己这个市委副书记该如何是好呢。越想越觉得心烦,后悔当初干嘛要招惹钞爽,为什么又偏偏和程艳娇纠缠不清,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刚才陈姨诚惶诚恐的样子又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毫无疑问,那陈姨肯定已经给李老戴了一顶绿帽子。自己这些女人会不会也给自己来一顶绿帽子戴上呢。可自己跟人家又没有确定下来任何关系,哪儿管的上人家的事情呢。即便是人家跟别人发生点什么事情,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兰英不是去了日本,还和腾山一郎结婚了吗。现在孩子估计都生出来了。
躺在**,翻来覆去,已经折腾了大半夜,总也无法入睡。就起来想看一会电视,换了几个频道,都是无聊的韩剧。又感觉看那些韩国泡沫剧跟慢性自杀没有什么区别,索性将电视关了。躺在**,望着天花板发呆。
发了一会呆,又觉得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几乎能听清楚自己血液的流动,好像死神马上就要来到自己的身边,将自己这副躯壳带到漫无边际的黑夜。脑子里净是一些混七混八的东西。一会是廖天明,一会是权经纬,一会又是某个女人的面孔。那些人的面孔有的是哭,有的是笑,有的是冰冷如雪,有的是暖意盎然。可是无论哪一张面孔上好像都沾满了血迹。
直到天快亮了,王清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钱氏父子早就将该准备的东西准备齐备了,服务员将饭菜端上来,王清华随便吃了一些。准备打道回府。程艳娇也一直没有来电话,说自己去还是不去。王清华也无心去管了。
宾馆里的人,一直将王清华和钱氏父子钱氏父子送到飞机场。
刚进机场候机厅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马上映入了王清华的眼帘。王清华心口一紧,几乎惊叫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这儿碰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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