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摞摞的户籍与重新丈量过的土地文书,战辉满意的点点头。
这十多天的大干快干的成绩还不错,虽然累一些可总算是把领南给捋顺清楚了。
这帮夷人的族长和头人们,都不是什么老实的主,大武建国都特么二三百年了。
还在按照建国初期的标准缴税,把这帮人聚集过来那天要不是让炮营噼里啪啦放了一阵大炮仗。
外加许下重重利益,这些人怕是还要继续浑水摸鱼下去。
扭身看了看吃香蕉片吃的正香的红秀,战辉开口道:“你说大武要是评选十大杰出青年,我会不会排在首位。”
红秀擦了擦嘴,连忙点头,“这还要问吗?就凭着岭南这一地的重立州县,你就能排的上号了。
别说是十大青年,就是十大老年你也是名列前茅的。”
战辉左右看了看,小声到:“那你能不能替你大爷奖励奖励我。咱们今晚多折腾一阵子?”
红秀忽闪了几下美目,戏谑道:“上次到海州的时候我就说过再也不和你离开。
这次功打深州你居然把我扔下了,我们连年都没能在一起过,你觉得我会让你折腾我吗?”
战辉指了指户籍,一脸无奈道:“这不是让你替你大爷奖赏奖赏我嘛。”
红秀翻了一眼战辉:“你给谁立的功你就找谁要奖赏去,和我要什么奖赏。
还有你别在这和我左顾而言他,你怎么就那么狠心把我自己扔在海州了呢。”
战辉叹了口气,伸手又指了指院子里正炒榛子和瓜子的东方不败和周王,“你不是还有周王陪着你呢,怎么能说是把你自己扔下了呢。”
红秀嗤笑一声,“咱俩是夫妻一体,是要过一辈子的,小二郎能代替你吗?
况且,你这次又欺骗了我,明明答应我只是去祭旗,可你却跟着船队跑了,这是人干的事吗?
就算你担心海上凶险,可你真要出了事,你觉得我还能独活吗?”
战辉赶忙连呸了三声,“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吗?”
红秀听了忽然开始泪眼婆娑,委屈至极的开口道:“哪家的大将军领兵出征前不是把麾下的年轻将领放回家去几天。
你可倒好说走就走了,你没有后你不知道吗?
海上作战你能帮上什么忙,你现在是镇南卫的大将军,不是辎重营那个挂名校尉了。
你跟着先锋过去以身犯险就是对整个镇南卫的不负责。”
战辉砸吧砸吧嘴,凑到红秀身旁,“夫人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还是多看看当下吧。
不过有一点你批评的很对,我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年轻的将领。
要不咱俩现在就找个无人的地方折腾折腾留个后?”
红秀抬腿轻蹬了一下战辉,“你怎么那么没正经的呢。”
战辉伸手替红秀擦了擦眼角,“你甘愿和我冒险是你的权利,可我不让你跟着我冒险也是我的权利。
爱就是这个样子,总是希望对方能够平安快乐,所以咱俩就别在这互相煽情了。
这种事情分不出对错的,要怪就只能怪那些逆贼,如果他们不闹腾,哪里会出这些事情呢。”
顿了顿,战辉一脸谄笑道:“不过既然有风险了,还是按惯例来吧,找留个后再说。”
红秀擦了擦眼泪,噘着嘴道:“说的好好的非要拐下道。
上次还知道心疼我赶路辛苦,这次居然连问都不问了,还好意思说爱就是这个样子呢。”
战辉嘿嘿笑了两声,刚想占占便宜,龙将从门外走了进来,“将军,镇北的战报。”
战辉收了收**漾的心神接过了战报,看过以后战辉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在镇北的时候,对镇西那边有了解吗,那边的战力到底如何。”
龙将想了想开口道:“镇西的军镇只是比镇北这边少一些。
漠北漠西还是有一些草原人的部族的,小摩擦并不比镇北少,估计战力还是有的。”
战辉点点头挥手让龙将退下去以后,把战辉递给了红秀。
红秀看过以后,轻蹙眉头道:“乞颜和八大部大半的族人怎么去了漠北。
另外,蛮族的战力那么高吗?交手了几次居然打成了平手,这太不可思议了。”
战辉手指轻扣了案几一阵,“巴音这次做了笔好买卖,把老幼病残全甩给了大武。
不过脑子病的有些不轻,东部的草原大武都准备吃下,漠北那个地方怎么会给他留着。
他逃窜到漠北也是多苟延残喘一阵子罢了。
至于和蛮族打成平手,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人家的综合实力可是比草原人高的。
和他们打平就是胜利,咱们能耗得起,他们却耗不起。”
顿了顿,战辉笑眯眯道:“按这个势头发展,咱们再有两个月就能回家了。”
红秀摇了摇头,“岭南这边的事情还很多,京城调配官员过来也需要一些时日。
你还要打闽南,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够用。”
战辉站了起来,“我只管把地方打下来,后续的问题我不管。
不是我说,计划早就给朝廷报上去了,当官的少没人可派,吏员总是有的吧,就不知道先派些人过来吗?”
红秀哼了一声,“你就是矫情,旌节大印哪样没给你,你自己不用怪的了谁。”
战辉看了看门外,开口道:“这里有周王和东方不败,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咱俩该研究研究婚事了,你说你阿耶在镇北,我阿耶在京城,成婚地点应该放到哪啊。”
红秀看了看战辉,“当然是京城了,你是迎娶,我是出嫁,当然是按你这边来了。
不过父王和母妃都在镇北,你得到镇北把我接到京城,就是路途有些远了。”
战辉摸了摸下巴,“这有点太折腾了吧,你大爷真能给人找麻烦,阿耶要是在靠山村哪用的着那么远。
不行,我得给你大爷写信让阿耶回村,这婚事必须得在靠山村举行,那才是我的家。”
说完,战辉就开始研墨铺纸。
红秀被战辉弄的一脸无奈,“你现在可是正统领镇南卫呢。
你现在就写信这也太早了吧,就是写信也不能先提婚事,得先请辞啊。”
战辉歪头看看红秀,“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以什么理由辞官。”
红秀叹了口气,“你什么理由都不好找,战叔正是鼎盛时期,还不是你回去赡养的时候。
要是乞病辞官,小二郎和东方舅舅又在那看着呢,你比谁蹦跶的都欢,肯定还是不行。
致仕你不到年纪,至少还要好几十年。”
说到这,红秀也郁闷了,“你这一时真没什么理由辞官啊。”
战辉见红秀这幅样子,调侃道:“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多出力吗,这会怎么也跟着烦恼起来了。”
红秀一脸正色道:“你这左一样右一样的功劳立的太多了,盐田,海贸,岭南重立州县,都是你经手的。
趁着你在京城的声望不高的时候,还是赶紧抽身的好。
另外,你没发现你做事有些太过急躁了吗?跟着你做事的人太累了,很难跟上你的步伐。
若不是你舍得赏赐,你手底下的人早就跑没了。
何况你做的件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关于钱财的事倒是无所谓。
像这种重立州县这种搞不好就要引发爆乱的事,一旦搞砸了你想到过是什么后果了吗。”
展开全部内容